冉然走进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老蔡正在和陈婳一起研究成绩单。
见到冉然后，老蔡把身边的椅子推了推。
“坐吧。”
陈婳扶着冉然的椅背说：“冉然，你这次是怎么回事？英语怎么下降得那么厉害？”
进办公室前，冉然已经认真复盘了这次考试。他分析了这次成绩下降的原因：一是考场上的病痛让他分了心；二是自从分化后他三番两次变成精神体状态，这让冉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学习上。
可是冉然没准备把这些告诉老师，他觉得只要以后把分化过程带给他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下次考好些就可以了。
“我最近没有好好学习。”冉然说。
“没好好学习？”老蔡拍了拍桌子上的成绩单，“都什么时候了？离高考还有多少天？不到一年了！你还想不想有个好的前程了？冉然，你知道吗？你一个人把咱班和导弹班的英语平均分拉低了1.2分！”
陈婳：“冉然，你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和老师沟通，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或者心理上的迷惑都可以找我和蔡老师，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一次成绩下降没什么大不了，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
“我和陈老师分析了你的英语试卷。在这次考试中，你平均每篇错一小问，英语作文甚至都没及格，其他几科成绩倒是没拉胯。冉然，是不是化学竞赛耽误了你的正常学习时间？竞赛本来就是锦上添花，如果它耽误你的成绩那就不值当了。要不然你别参加化学竞赛了？”
冉然说：“和化学竞赛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老蔡收起成绩单：“你自己的原因？冉然，你是不是早恋——”
“我没有！”冉然一下子坐直了，样子很乖巧。
连城一中抓早恋抓得很严，一旦被学校发现早恋情况，不仅会请家长喝茶还会在广播里通报批评。
冉然一直以来都是乖学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我看你也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老蔡兀自下结论，“身体都没发育好，心智也不太成熟，平时跟个小孩似的。我估计你连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都不懂。”
冉然乖乖点头，双手平整地放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