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天气已经算不上炎热，一阵风吹过，毛飞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汗。她看着面前的佟灵，声音干涩的问：“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
佟灵稍微晃了下神，她想，如果是上辈子的自己，将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上辈子她们的友谊在高中毕业后戛然而止，如果不是简茜如数年后突然找上门，神神秘秘的说要告诉她一些事情，佟灵几乎快要忘记毛飞飞这个名字。
简茜如讥讽的问她真的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不管她躲到哪里总能被找到，为什么她的秘密总能被传得人尽皆知，为什么她的好朋友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有事消失……
佟灵没有回答，直到现在，毛飞飞当面问出她这个问题，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没有怀疑过毛飞飞，只是坠落深渊的人，即便是一根细细的蛛丝，也会当做救命稻草紧紧抓在手里。
像是放下重担一样呼出一口气，佟灵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你猜。”
“你什么意思？你故意的！”毛飞飞气红了脸，想起刚刚那个女生说的话，顿时紧张起来，“今天中午怎么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毛飞飞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佟灵懒得和她纠缠，更没兴趣被人围观，权当自己没听见，转身就走。毛飞飞还想拦住她，然而佟灵轻飘飘的朝她看过去一眼，毛飞飞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眼睁睁看着佟灵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困秋乏，天气转凉后，下午的课更适合趴在桌子上补觉。
佟灵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和所有高中生一样，课桌抽屉和桌面上堆放着各科课本和习题册，佟灵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脑子发蒙，谁能想到，她大学毕业都两年了，居然还能回过头来，重新体验一把高中生活，再来一次高考的洗礼。
未来的生活如此现实的摆在眼前，佟灵无声的叹了口气，随手抽了本书翻开。
——数学。
佟灵动作迅速地合上了课本。
算了，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实在没有必要在一些小事上为难自己。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苏雅琴果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澄清了佟灵考试作弊的事情，甚至破天荒的道了歉，说自己应该更加信任自己的学生。